“堂堂前水神，竟然沦落到打工……”她叹了口气，但很快又挺直腰板，“哼，不过是体验生活罢了！”
自从卸下神职，芙宁娜的生活变得朴素许多。虽然那维莱特坚持要给她安排津贴，但她倔强地拒绝了——“我可是要自力更生的！”结果，现实很快给了她一记重拳。枫丹的物价，尤其是她最爱的蛋糕，简直贵得离谱。再加上她最近沉迷于收集限量版戏剧海报，钱包彻底见了底。
“欢迎光临，主人~！”芙宁娜捏着嗓子，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，对着推门而入的客人鞠躬。
“呃……芙宁娜？”熟悉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，金发的旅行者正站在门口，一脸震惊地看着她。
空气凝固了一秒。
“完蛋了！怎么偏偏是他？！”芙宁娜的大脑瞬间宕机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。她下意识想躲，但职业素养（其实她才上岗两小时）让她硬生生定在原地。
“啊哈哈，旅行者！真巧啊！”她干笑着，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，“本、本小姐只是来……考察民间艺术！对，考察！”
派蒙从旅行者身后飘出来，眨巴着眼睛：“芙宁娜，你穿这身衣服……是在打工吗？”
“才不是！”芙宁娜立刻反驳，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，赶紧咳嗽两声，试图挽回形象，“咳咳，我是说……这是枫丹最新的戏剧体验项目！让观众感受不同职业的魅力！”
旅行者挑了挑眉，显然没信。但他没拆穿，只是微笑着问：“那……我们可以点单吗？”
芙宁娜松了口气，立刻切换回“专业女仆”模式，拿起菜单递过去：“当然可以，主人~请问需要什么？”
旅行者低头看菜单，芙宁娜则趁机偷瞄他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，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，让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我要一份招牌松饼和红茶。”旅行者合上菜单，抬头时正好对上她的视线。
芙宁娜慌忙移开目光，假装在记单子：“好、好的！马上就来！”
她转身逃进后厨，靠在墙上深呼吸。“冷静点，芙宁娜！你现在是女仆，女仆就该专业！”她拍了拍脸，决定利用这个身份做点什么。
端着餐盘回来时，她故意放慢脚步，调整表情，露出一个标准的“女仆式甜美微笑”：“主人~您的餐点到了~”
旅行者似乎被她的语气逗笑了：“芙宁娜，你其实不用这么……”
“这是职业素养！”芙宁娜一本正经地打断他，然后故作自然地凑近，“需要我帮您加糖吗？”
“呃……不用了，谢谢。”
“那需要我喂您吗？”
“噗——！”派蒙一口喷出了嘴里的果汁。
旅行者呛了一下，耳朵微微泛红：“不、不用了……”
芙宁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瞬间羞耻到想钻地缝。“我在说什么啊？！这根本不是女仆该做的吧？！”
但事已至此，她决定破罐子破摔，继续演下去：“那……需要我陪您聊天吗？本小姐——咳咳，我是说，本女仆很擅长这个！”
旅行者看着她努力维持“专业”却越来越慌乱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：“好啊，那就聊聊吧。”
接下来的半小时，芙宁娜绞尽脑汁地找话题，从枫丹的天气聊到最近新出的戏剧，甚至差点开始背诵《水的女儿》的台词。旅行者全程笑眯眯地听着，偶尔接话，但眼神里的调侃让她越来越心虚。
终于，派蒙忍不住了：“芙宁娜，你今天的演技……有点浮夸哦。”
“才没有！”芙宁娜立刻反驳，但声音越来越小，“我只是……在认真工作……”
旅行者放下茶杯，突然问道：“芙宁娜，你是不是缺钱了？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她立刻挺直腰板，“本小姐怎么会缺钱！”
“那为什么来打工？”
“因、因为……”芙宁娜支支吾吾，最后自暴自弃地低下头，“……蛋糕太贵了。”
旅行者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出声：“果然是这样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，推到她面前，“给，上次任务的报酬，本来想晚点给你的。”
芙宁娜盯着钱袋，又抬头看他，眼眶突然有点发热。“这家伙……明明看穿了一切，却还配合我演戏……”
她吸了吸鼻子，一把抓过钱袋，故作高傲：“哼！既然你诚心诚意地给了，本小姐就勉为其难收下吧！”
旅行者笑着摇摇头：“那现在，可以不用叫我‘主人’了吧？”
芙宁娜的脸又红了：“闭、闭嘴！这是另外的价钱！”
派蒙在空中打了个滚：“芙宁娜，你这样子可比当水神可爱多了！”
“派蒙！你再说我就把你塞进茶杯里！”
咖啡厅里回荡着笑声，阳光依旧温暖。芙宁娜偷偷看了一眼旅行者，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软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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